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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刘建波和他的“羊倌”朋友

发布日期:2014-11-25  查看次数:5017 来源:四川  作者:江油市公安局 赵万萍

 
 
 

巍巍雁门山,悠悠潼江水;迢迢人生路,茫茫恩人情。千百年来,雁门山盆地孕育了厚坝人,也滋养了江油市厚坝派出所的警察。

丹桂飘香了,不知不觉中,秋天来了。“羊倌”李中能走出自家生态养殖场,急急忙忙上前迎接自己的“恩人”,他就是江油市公安局城北派出所民警刘建波。

往事不堪回首,恩情恩重如山。“羊倌”李中能与警察刘建波的情,对李中能来说,至今心中的隐痛难以割舍,感恩的话语难以名诉。这段情,从当年民警刘建波亲手抓获李中能,送李中能服刑,从李中能服刑后,刘建波帮助其家庭走出生活困境,资助其女儿考上大学,从李中能刑满释放到帮助他发展生态养养殖,走上致富路……13年来,江油市公安局民警刘建波,先后从厚坝派出所调入城北派出所,但对服刑人李中能家庭的帮助从未改变。

句句应诺13

 “娃儿,到了派出所,一定要把这封信亲手交给你刘叔叔”。“ 妈,你放心,我记住了”。从铁坪村李中能的家,到刘建波所在的派出所,沿途山间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盘山的河水,清与浊,那缓缓流淌的河水声音,在石涡里打滚的潼江水,一路流向远方。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走在路上的小李慧心里上下打着鼓。

“娃,一个人去那儿,又去找你刘叔?”路上,骑车的村长两脚叉地,急切地问道。“刘叔,我妈让找刘叔问点事,顺便让他给我爸稍个口信。”“娃,那你路上慢点。”说完后,村长下车,推着自行车向回铁坪村的方向继续走去。一路上,老刘反复寻思着。“哎,要不是派出所刘警官,这哪儿还像个家?”

李中能所在的村子,村民居住稀疏,张桂华家相距村里其他住户相对较远。刘建波发现,自从李中能被抓后,张桂华一个人很少与村里其他人来往,李中能母亲长期患病住院无人照顾,张桂华身患残疾没有收入,儿子6岁,女儿7岁,没有入户口,入校上学问题一时难以解决。两个孩子无助的眼神,深深刺痛着刘建波。

  女儿李慧交给刘建波的信中,张桂华这样写道:“刘警官,你能帮助我们吗?”听了这样的话,刘建波仿佛觉得一个苦难的家庭期盼着亲人的归来。他心里暗自说:“大妹子,我一定想办法帮你们,一定会的!”

在派出所,刘建波脑海里经常浮现出张桂华蹒跚的身影,有时工作时都常走神。那些日子,他经常给妻子和身边朋友们讲述张桂华的生活困境。他说:“张桂华家太需要关心了,我们应该尽一份心,尽一份力。”

  有人劝他:“一个服刑人员的家庭,是你管的事吗?”刘建波心里想,既然李中能入狱服刑了,张桂华家的困难被我遇上了,我就有责任、有义务去帮助他们。如果我漠然处之,思想麻木,那就有昧良心了。

几个月后,刘建波打点行装,准备再去张桂华居住的村。

  “你去了能够为她们做什么呢?”有人问。刘建波没答话,但他心里明白:“来回多跑几趟,就能为这个处境窘迫的家庭办点事。”

  作为一名普通民警,刘建波首先想到的是为两个“黑户”孩子把户口解决好,让李中能安心服刑,让孩子们插上知识的翅膀。但是,孩子没户口,地方政府和学校解决孩子入学,谈何容易?

刘建波上下奔走,四处协调。在石元乡政府的大力支持下,孩子入学,减免学杂费终于有了着落。到李中能家,刘建波将两个孩子读书的消息告诉了张桂华,他也倾其所有,拿出自己800多元钱工资,悄悄压在了张桂华家的桌子上。“刘警官,这次我们说啥也不能要你的钱,这份情我们真是还不起。”面对刘建波,张桂华感动不已。“李慧,赶快过来,我们给刘警官跪下了。”“妹子,别这样,使不得。”我能帮一点,就帮一点,刘建波总是随和地说道。

“每当学校开学那天,刘警官都会准时到学校,跑前跑后为孩子办入学,交学费,买学习用品。”“我真不知道该说刘警官什么好。”张桂华喃喃地说着。“既然遇上了他们,我就有责任和义务帮助他们。帮助两个孩子上学,让孩子们多学点知识,他们才能飞出大山,改变命运,融入社会的大家庭。”刘建波说。

“老李服刑后,家里的事,我能帮多少就尽力帮多少,你别在意。”这句耳熟能详的话总在张桂华耳畔回荡。

每天清晨,太阳刚刚出山,一间间低矮、灰暗的屋里就会蹦出两个带着鲜艳的红领巾、背着书包、飞扬着灿烂笑脸的孩子,向村口通往学校的路走去。

李中能入狱服刑后,张桂华家第一次传出了朗朗读书声:“上学了。这就是我,我是一名小学生了,我的名字叫……”低矮的房屋内,两个孩子围坐在桌子上写写画画着。

春夏秋冬,刘建波走在通往李中能村那条狭窄的山道上,一边是绝壁,一边是悬崖,仿佛一阵山风吹来,人就会掉下去。李中能入狱服刑期间,刘建波在这条“帮扶路”上,一走就是十多年。

刘建波告诉张桂华,是民警岗位给了我和大家打交道的机会,虽然你丈夫李中能触犯了法律,如今,他也受到了法律制裁,但家里的事总得有人帮一把,我呢,只是个普通警察,能帮就帮。

李中能说,刘建波是他们最亲近的人,但提到李中能家里的老人,刘建波觉得很内疚。他说,特别对不起老人。刘建波第一次见到她时,那种期望而不可企及盼儿子归来的眼神,深深刺痛着他的心,也让他生平第一次读懂了老人的心。中秋节前,刘建波听说老人患病住院,无法交付医药费,他连续3次跑到医院,找到医院领导,写申请报告,垫付治疗费,让老人安心住院治疗。

“你看我像犯过罪的人吗?”李中能笑嘻嘻地说着,一种对刘建波充满感恩的神情,深深刻在了李中能眼角鱼尾纹上。面对前来看望他的刘建波,李中能脸上洋溢着激动的泪花,手中浓浓的纸烟雾,充斥着眼球,嗅的人黯然伤神,又想流泪。说罢,李中能的眼神淡然,比以往更为静默。“老李,听狱警管教说,以你现在的服刑表现,一定会早日和家人团聚。”刘警官,啥子都别说了,我出去后一定重新做人。“我今天来成都,来看看你,快过节了,给你带些衣服,也好回去把你服刑的表现,给你母亲、妻子和孩子报个平安。”

默默践诺见真情

“惠儿娃,到成都理工大学,好好读书,这辈子啥时都不能忘了你刘叔叔,你刘叔叔就是咱们家的大恩人。”201485日,上成都读书临行前,李慧的耳边,父母对女儿的絮叨话,不时在耳旁萦绕。“记住,慧儿,到那边好好读书,做人可不能忘本啊!“爸、妈,你们就放心吧,我晓得,我一定努力读书。”

“刘叔叔,一起照张‘全家福’吧,到了大学,我好给同学们说说。”“好,李慧,你站中间,我们合个影。”刘建波微笑着应答着李慧。这一天,对于李中能家来说,是大喜的日子。“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生活在这座山里,没想到如今还出了个大学生,这都多亏了你刘叔叔帮助。”“老李,这都是娃读书用功,我也没帮什么忙?”“哎,刘警官,看你说的啥子话嘛,没有你,我和老李,还有两个娃,我们全家哪能度过难关,哪有今天的好日子过。”在李中能家院坝里,李慧的妈妈张桂华,连声说着感谢的话。

女儿李慧考上大学,张桂华和李中能第一时间告诉了刘建波。在女儿升学宴的餐桌上,李中能按捺不住内心的情绪。面对刘警官,打开话匣子,絮叨了起来。“小慧考上成都理工大学,多亏你刘警官。来,刘警官,我用饮料代酒,敬你一杯!”张桂华不停说着感谢的话。“哎,刘警官,我没读几天书,嘴又笨,不知道说啥好,这不,过去女儿入学读书都是你帮的忙,现在考上大学了,我代全家人感谢你对我家的帮助。”“来,我先干为敬,答谢你的恩情。”李中能端起纸杯中的酒,一口干了下去。再喝几杯感恩酒,也难以表达李中能刘建波对这个家庭10多年来的帮助。

时间回转到20015月。江油市厚坝镇发生一起涉外刑事案件,一名韩国投资商被盗价值5万元的物品。经侦查,锁定犯罪嫌疑人为来自雁门山区绰号为“钻山鹞”的李中能。同年111423时,时任厚坝派出所民警的刘建波与赵福川在二郎庙镇冒雨潜伏,将回到出租房的小偷李中能抓获,后来,犯罪嫌疑人李中能后被人民法院被判处有期徒刑9年。

“刘警官,我入狱服刑后,请帮我照顾残疾的妻子,还有两个娃,让她们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长大好报效社会”。服刑前,李中能满脸忏悔的泪水,嘴里喃喃地絮叨不停。李中能希望民警能照顾他残疾的妻子和一对正在上小学的儿女。对于这样的嘱咐,刘警官连连点头应允着。快,赶紧签字,我们送你入监舍。狱警一句句催促着,声音犀利而急促。

“没事,你安心服刑,在里面服从管教安排,照顾你家庭的这个忙,我一定帮。”午后的阳光显得格外耀眼,光线摄入眼球,有想流泪的意思,光下风尘飞溅人鼻孔,鼻子一阵酸楚。狱警押着李中能朝监舍的路走去,沉重的脚镣牵绊着李中能,他一步三回头,不停转身侧望着警察刘建波,嘴巴不停说着刘警官熟悉的那句话,慢慢地离自己监舍越来越近。一句诺言千斤重,千斤诺言耀警徽。“今天,既然我亲手抓你绳之以法,只要你安心服刑,答应你的事,我就一定办到。”听着刘建波的应允,李中能眼神希冀而无奈,忏悔的言语一句接着一句。

承诺是银,兑现是金。踏着承诺的步子,刘建波意气风发地向李中能的家走去。走在路上,刘建波不停思量着。“李中能家妻子残疾、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今后日子怎么过啊?”对于刘建波来说,李中能对他从最初意义上的“仇人”,渐变成了“恩人”。这对于刘建波来说,面对完整残缺的家庭,既是警察人生路途上的驿站,又是对服刑人李中能夙愿者的承诺,也是改变这个家庭命运的平台。然而,当他从选择帮助这个家庭的那天起,这个家庭的生活轨迹从此在刘建波的帮助下拐了个弯。

“诺言,是警察人生中最大的幸福。当一个警察把自己的生活、命运跟警察的职责、使命紧紧连接在一起,他就有了方向和力量。”派出所民警刘建波在自己工作笔记本上这样写道。

默默承诺解难题

“刘警官,我男人犯了法,你抓走了,我娃儿现在没爹,我又有残疾,两个娃娃我也照顾不了,我只有把他们交给你管了。”十月寒气袭人,蓬头乱发的张桂华说完后,丢下自己年幼的两个孩子,转身从厚坝派出所外走去。“妹子,有话咱好好说”。刘建波话音未落,张桂华急匆匆离开了派出所。“老刘,孩子放在派出所不是个办法,依我看,得想法找张桂华好好谈谈。”面对身患残疾的张桂华远去的背影,一种千斤重的石块沉沉地压在了刘建波心里。

李中能的孩子没有户口,没有入学通知书,家中残疾的妻子没有经济收入,狱中服刑的李中能刑期未满,想到这些,刘建波的心里打着鼓。孩子入学的事,跑了好几趟民政部门,都因不符合政策规定,被挡在了政策大门外。他不甘心,转过年来,重整旗鼓再跑,看着孩子读书的年龄已过杠,刘建波并没有灰心。此后,又3次与民政、学校协商,帮助孩子读书的梦一次又一次破灭。

2005年,一个月只有1000多元的工资,家里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生活并不宽裕的刘建波却对这个困难家庭非常上心。李中能入狱服刑后,残疾的妻子无经济来源,一儿一女无法读书,派出所就成了这个家庭的精神支柱。一家人沉浸在阴霾中。天有不测风云,4岁的女儿没有户口,无法入学读书。因早些年李中能与残疾妻子结婚,残疾的妻子未能及时给孩子登记入户,出生孩子自然成了“黑户”。当他了解到两个孩子没有户口时,他联系到相关部门,为他们补办户口登记。“那些年我们两个娃娃读书,都是他帮忙解决学杂费、书费,还给两个娃娃送衣服,每到逢年过节,刘警官都会来看我们,给我家买水果,给老人和孩子买营养品”。李中能的妻子张桂华喃喃地说道。

    刘建波所在的派出所是厚坝,驻地偏僻,距离李中能的家10多里。从亲手抓获李中能到送李中能入狱服刑,他没有离开过厚坝,没放弃对李中能家庭的照顾,直到2011年刘建波工作岗位调整,对李中能承诺就是13年。他把自己的牵挂留在了这里,也把自己照顾两个女儿的心留在了这里。

誓言是这样承诺的。沿途的风景,熟悉的石头路,寂静的村庄,也记录着警察刘建波为民亲民的铿锵步伐。这对于李中能来说,刘建波带他领略了人生不同的风景线。李中能六年监狱服刑生活,刘建波帮助他残疾妻子,照顾两个读书的儿女,为患病父母治病垫付医疗费。“刘警官用生命守卫‘家庭’,给了我重生的机会,让我脆弱的心坚强起来,让折断的翅膀长出了新的羽翼。”默默无闻的他,13年时间里从厚坝派出所到李中能家,从城北派出所到李中能家,从派出所到厚坝小学为李中能儿子李波办理入学手续,从厚坝派出所到厚坝医院为患败血症的儿子李波解决医药费,从厚坝派出所到成都监狱看望李中能,前前后后,来来回回照顾李中能家庭,他一帮就是13年。太阳光的温暖不断照射到李中能的家,张桂华一件件难事,第孩子户口、上学学费、家中老母亲生病住院、儿子患败血症医药费……每件难事都浸透着刘建波的心血和汗水。

铮铮诺言心不悔

李中能从圈养山羊,到放养山羊,养羊让他感知了世间冷暖,悟彻了人生的意义,认识了人生自由的过往。山羊跪乳,乌鸦反哺,连动物都知道回报父母的养育之恩,人又怎么能忘恩负义。从小到大,除了自己父母,刘警官就是我最亲的恩人。“人世间最真挚和无私的情感,就是刘警官对我,对我的女儿,对我们全家的帮助,我无以回报……”努力劳作,勤恳付出,关爱家人,争取发展养殖有所成,在家庭的生活中尽到做父亲、做一个丈夫的责任和义务,这些都是最切切实实的回报。

“把服刑人当做自己的朋友,朋友有难就得帮一把。”面对常人眼中的“不如意”,刘建波暗暗和自己较上了劲儿。从派出所到石元乡铁坪村李中能的家,来回10多公里,几十双磨破的鞋子、夏天全身上下衣服全部湿透,常常几个来回下来浑身酸痛,他成了派出所里响当当的“服务专业户”、“下乡飞毛腿”、“管事员”。当地村民曾说,这年头,犯法的人还有人帮,刘警官真是不怕麻烦。民警刘建波瞄准帮扶解难不止,先后有11次往返学校、民政、上级公安机关。他说:“自己就是一个普普通的民警,承诺朋友的事,应当都有回诺……他从派出所民警到案件现场抓获嫌疑人李中能,又把李中能当朋友,一步步走了出去,直至达到一种民警的“极致境地”——获得当地群众口头“金质奖”、最受群众欢迎的警察,江油好人。

欢欢喜喜谢恩人

“厚坝的每一条江河都在我的身上流,厚坝的每一个人都牵着我的心和情。”说起在厚坝派出所工作的日子,刘建波总是满脸惬意。

2004年深秋,连续发烧的儿子住进了厚坝镇的医院,被诊断为败血症。为了给儿子治病,她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走出医院路过一家小吃店,儿子突然闹着想要吃肉,这让她很是为难。这时,她听见大街上突然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转身一看,原来是刘警官。刘建波了解情况后,立即跑回派出所,给她送了几百元钱过来,随后还到医院协调帮助儿子医疗。谈起刘建波,张桂华的脸上噙满了泪水。一个警察抓获自己丈夫,坚持对自己一家人的帮助,让这个家庭悲喜交加。

刘建波照顾自己、照顾家人的点点滴滴,张桂华每次探监时都会详细的告诉丈夫李中能,这让李中能深受感动,对自己过去犯的错懊悔不已。

服刑的日子里,李中能每天一个人干三个人的采茶活,他宁愿让自己体力的疲惫,精力转移,思想煎熬,也不愿让曾经罪恶的灵魂污染希望的生活。“李中能,到。今天会有人来看你”。狱警管教大声呼点着李中能的名字。象这样的呼点,7年的服刑生活,李中能早已耳熟能详。他认为,这样自己心理上得好受一些,如同自己亲人的期盼。服刑的生活,让李中能静思以往,他清醒地认识了自己,认识了自己曾经嫉恨的“仇人”刘建波警官。“说啥子出去后,都要当面感谢刘警官”。老母亲来监狱探望李中能,泪眼汪汪地向儿子说着刘警官帮助自己家中的变化。听着年迈母亲的絮叨,想想家中残疾的妻子,还有一直没见面的孩子,李中能心如刀割。李中能先后获得了三次减刑的机会,最终被提前三年释放出狱。

出狱那一天,李中能最先去看望的,是民警刘建波。

“孩子学费靠刘警官帮忙,老人看病靠刘警官帮,家中有困难靠刘警官帮忙”,是李中能入狱服刑期间家庭的生活观。20148月的一天,李中能一整天都沉醉在一种美妙的憧憬之中:他的女儿报考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到了。他想啊想,一遍一遍地想:12年前自己刑期未满,还没有回家,还是刘警官四处奔波帮助入学,这一帮就是12年,然后是女儿考入大学……今天,说什么也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恩人”刘警官。李中能站在自家羊圈门前,怀揣着一女儿录取通知书,电话里,激动地向刘警官说起家中的喜事来。

对于李中能来说,刘建波所在的派出所,就是他的“娘家”。派出所刘警官更多的是帮助那些默默无闻的普通群众,每天出警巡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用最朴实的情感对待自己守卫的阵地,用最平凡、最朴实的方式书写着他们无怨无悔的警察人生。

那天,李中能在远处望着刘警官远去的背影,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低声抽泣:“谢谢,刘警官!老刘,我这辈子都会记住你!”听着妻子张桂华说起2012年前,雪下得特别大,大雪封道,家中年货还没有买。刘建波主动骑车回到镇上帮忙买年货。在返回的路上,因雨天路滑,连人带车摔了个顶朝天。当过路人扶他起来的时候,他手抓着年货,嘴角嘀咕着:“马上过年了,快到老李家了,还摔了跤,幸好年货还没事”。

站在自家的门前,回想过去以往自己走过的路,点点滴滴都离不开刘警官对自己全家人那份炽热的情怀,看着“恩人”刘建波警官远去的背影,李中能流下了感恩的泪水。

如今,李中能每天早早从生态养殖场,将500多只山羊赶出羊圈,漫山遍野的羊群成群结队,山野不时传来李中能赶羊的声音,那声音如歌,沸腾了整个山谷,欢乐的山谷笑声荡漾。用力甩起羊皮鞭,深情地落下鞭子,李中能用力抽打着那些跑偏的羊群,这些年养山羊,李中能深深感悟到,做人更重要的不能“跑偏”,做人更重要的是懂得感恩。这种感恩,让他明白了生命的“牵挂”,一种不愿意辜负自己“恩人刘警官”对自己的牵挂。如今,在城区派出所的刘建波,无时无刻都牵挂着自己的养羊专业户,自己最亲的朋友李中能……“喂,刘警官,冬至快到了,我给你送两个山羊腿,你一定要收下。”电话里,“羊倌”李中能,声音格外洪亮。“老李,我在泸州学习,一时回不来,这份心意我领了,你自己留着吃”。“说的啥子话,还当我是偷来的不成,这可是我喂养的山羊,刘警官,这些都是我自己挣的干净钱养的羊”。电话里,李中能啰啰嗦嗦反复说着心里话。如今,饭桌上,李中能频频举起饮料杯一句连一句的诉说着刘警官对自己的好。

  “刘叔叔:你的工作好吗,大学入学一个月,我常各同学们念叨你。”“刘叔叔,我是李波,没有你,败血症早已夺走的生命。”“刘叔叔,我现在能上大学读书,弟弟李波也学了技术,多亏您过去的帮助,我觉得我们现在是最幸福的人,也是这个世界上很幸运的孩子。”…… 两个懂事的孩子给刘建波写了很多信,发了很多短信,称呼里透露着对“刘爸爸”虔诚而又真挚的爱。

厚坝当地人说,刘建波把警察的形象刻在了群众心坎里,但刘建波总是微笑着说:“过去,我生活在厚坝、工作在厚坝派出所,我和李中能有缘相遇,我很珍惜老李对我的信任,这些都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能帮一点就帮一点。”“其实,在我的身后,大家都在做,厚坝派出所和公安局的领导兄弟们都在做”。刘建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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