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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四零后是怎样的人

发布日期:2022-3-2  查看次数:6028 来源:兰州  作者:陈仁川

 
 
 

——与同学回顾大学以来

   自从手机有了微信,像我这样奔八的老年人,居然变得活跃如年轻人,渐渐将许多学生时代的朋友联系于中,仿佛过去的一切就在昨天。最大的惊喜是互相视为知己的中戏女同学老幸来到空中交流,仁川,我视你为知己,还记得我们说过要以你的大学日记为基础写长篇吗?至今我还抱着希望呢。你写的关于《钗头凤》一文,引起我强烈共鸣,文中观点正是我多年的思考。我觉得那个年代有一种日益强劲的力量,必须用政治改造艺术,你谈的正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我们就是在那样的环境学习,所以,只能是花费相当时间讨论和评论如话剧《同志,你走错了路》之类。很长时间不由自己地完全以政治标准衡量艺术价值。

     她所说的《钗头凤》,是我微信上发的《话剧<钗头凤>引激烈争论》一文,1963年举国开展学雷锋活动,仿佛突然找到做人的标准,同时感觉整个社会风气也因之一振。一代人似乎在与过去告别,迎接新的到来。表四下连队当兵两星期归来,在学院广播站演出下连队创作的歌颂雷锋的节目。在这样的氛围下,当晚,看的却是表演系毕业班的话剧《钗头凤》,令人惆怅,让人伤感;看后立即觉得与今天高昂热烈的现实格格不入!

   陆游与表妹唐婉未能如愿的恋情,有着沉重的悲剧色彩,他们为此唱和哀婉悲伤的诗词,无不让后人读后泪奔。

   陆游《钗头凤》——红酥手,黄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唐婉《钗头凤》——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乾,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首先出现关于应该批评演出《钗头凤》的文字,是我所在的戏文系办的《长征》黑板报上,一位女同学,平日不甚言语,恰恰是她提出应该批评现在演出《钗头凤》。当时即有预感,学院可能开展对《钗头凤》的大讨论。从热议中可以听出这个剧在当下演出“不合时宜”,不利于革命化和学雷锋,其表达的思想感情都是小资产阶级的。学院广播站编辑和播出者,决心把辩论搞下去。这时,学院又出现一个《红苑》,几篇评论针锋相对,有代表《钗头凤》的肯定派,揭开了讨论的大幕。否定派立即跟进炮弹,决意辩出个一二三。在《长征》上,我写了《从争论中学习》,讨论《钗头凤》何尝不是对文艺思想和生活态度的一次检验。为什么在同一个环境,同样的学习,对同一个戏,会出现截然不同的观点?接连出刊,几乎全是《钗头凤》,而表演系男女主演在戏中十分投入,对这个戏非常喜爱。一个戏,搅动一个学院,看来平静多是表面的。一些同学认为反对者以“共青团员的标准要求陆游”,表四的人甚而说“陆唐是我们的学习榜样”、“唐集中了中国妇女的美德”。几天里又出现《谷雨》、《红叶》、《红苑》都写了不少关于《钗头凤》的文章。不久,罗副院长在传达文化部党组关于支援农业的决议,文艺团体要组织演出队下乡的大会上说,农民可不要你们的《大雷雨》、《茶花女》、《钗头凤》,表演系送戏到北京航空学院,次日团委送来批评信,好不容易开展了学雷锋运动,结果你们一出戏搞得学生神魂颠倒。从航院的反映,充分说明《钗头凤》演出的负效果!

     中戏破天荒地因为一出《钗头凤》出现多个墙报,还引出学院绝无仅有的一次全院大辩论,两种对立观点,双方言辞激烈。院系领导、被邀来中戏讲课的顾仲彝教授,都听了辩论会,虽然没有最后的总结,明眼人都清楚当下演出《钗头凤》与提倡“学雷锋”有多么不合时宜,显然今后的一切演出必须以“革命化”占领舞台的绝对优势。老幸整理了所有墙报关于《钗头凤》的文章,我被安排写讨论小结。回想当时的那种“革命化”气氛,我们都曾发自肺腑地对学院呈现的政治空气叫好。此后,似乎“阶级斗争”的理念亦越来越重,同学们对自己的要求也越来越严苛,紧接着包括我所在的戏文系全体师生参加了1964.10——1965.4的昔阳农村社教,到达县城后,全体社教队员先行“整风”,人人过“思想关”,自我革命加群体批评,差不多的人都自觉不自觉地“扣上小资产阶级思想和情感的帽子”,其中一些人被作为个人主义典型供集体批判,经过如此洗礼,才分配各社教地。从批判《钗头凤》到“自我革命”,也就是从1963年“学雷锋”至昔阳社教的两年多,我们都处于“不断革命、不断自我批判”的实际处境之中,唯恐落后于时代,争先恐后地在现实中洗刷自己,做一名与社会相适应的“革命人”。

     回首往事,感慨良多,总起来一句话,我们也即被称之为“四零后”的一代,那时候就是这么走过来的。1965.8,大学毕业后同学们各奔西东,现实究竟需要什么样的人,始终压在心头,似乎明明白白,又似乎糊里糊涂。大学五年几乎没有让人非常愉快、有趣的回忆,有的只是修道院式的改造,而改造者——老师们又如何?他们用五十年代的正统教化六十年代,因此看文革并不是偶然的,按全部教育与社会影响的结果,青年必然要响应号召走向社会,以为这是冲破束缚,一种从未有过的精神被解放的痛快,一次压抑至深挣脱镣铐的自由发泄。                               

   果然,离开学院的第二年,一个史无前例的无人预知的社会动荡开始了!于是,四零后又以各种状态投入“大革命”,有了各种经历,而现实到底要我们成为怎样的人,如同一个巨大的问号始终扣在我们的头上。1966年,我们这代人忽然被社会轻视为十七年最后的牺牲品修正主义教育路线殉葬品,委屈、气愤,后来整整十年不甘做革命的对象而坚持战斗,这个时期常常思考:我们这一代多少涂上了的悲剧色彩。生在旧社会,长在红旗下,建国伊始刚刚上小学然后一直到大学,毕业就是大革命前夕的1965年秋,应该完全是党的教育,同时与历次政治运动戚息相关,虽然大多未亲身经历也间接参与和感知了那种时代气氛,有不少人还成为运动中的受害者。但基本上这代人充满理想、朝气、活力,唯恐落伍被时代抛弃,廉价盲目的乐观自信、空洞泛泛的政治言辞和起伏不定的激情,一切好像都在灿烂的阳光下,渴望友谊、为初恋激动。这是一个很大的悖论,因为实际上我们以为经历着蓬勃向上之时,已经沉淀和积累了不可预测的灾难和动荡,这就决定了我们一代人的可悲处境。那么今后的我们又会被塑造成怎样的社会形象?而我们在其间为塑造及改变形象作什么样的努力呢?做对了什么,做错了什么,应该如何做,并没有得到共识。接着干部下放,接着又落实政策回到工作单位,而这时的四零后都已“人在中年”,意识到必须抓紧时间,再也耽误不起,活着总得要真正做些与国与民有益的事情。

   走出大学,不过是将人的本性成型与潜在的都放在社会冲击中,寻找适于生存的归宿而已。我在地县工作11年,返省城后,到一个群众艺术刊物当编辑,也就是这个原因,1982年底去山西太原参加一个全国性的群艺刊物座谈会,也因此得以与毕业分配在该地的老幸见面,在我开会的三晋饭店一楼大厅。那天晚上,我注视着每个进来的女士,想像十七年后的她该是什么样子?我与她在中戏同班同组,那时是困难时期,避免大集体活动,一切以小组为单位,每次开会、讨论都在我所在的宿舍。昔阳社教,又在同一个西庄驻队。见到本人,模样并没有刻下多少时光印记,随着谈话倒是感到她变得年轻更显中年女性风度。我们对大学往事都有不堪回首之感,这代人太可怜,正统教育让人固定在一个硬壳里,没有一点轻松、畅快,精神一直压抑;我们忍辱负重,应该是国家、社会中最稳定的一层人。

   次日,又在老幸住处畅谈,她提出一起写大学生活长篇小说,正是我之想,回忆许多有个性的同学,关键是确立主题,这恰是最困惑自己的问题。六十年代中期的大学生活,至今说不清可以表现什么。我们是建国十七年也就是1949—1965从小学到大学的一代,走出校门就参加社教、紧跟着便是空前动荡的十年,未曾真正工作已然成为所谓反革命修正主义教育路线牺牲品和革命的对象。老幸说:深深感到我们一代活得非常累,希望有纯洁的人与人的关系,只能是个幻影,而那种正统教育不就是让我们产生幻影的吗?会毕,我们约好经常通信,主题定在如何写四零后这代人。然而后来谁都没有去写那段沉重的生活,1966年前的那一代大学生应该是最尴尬的一代。如今,不少同学已先于我们而去,在那代人全部退休向社会谢幕后,不知今天还一息尚存的大家对往事都作何种感想?2000年学院建院五十周年,仅有不到半数同学见面,令人感叹的是没有谁谈及那5年朝夕相处的日子!!

    回顾往事,一些人已经流逝,其他人也都走到边缘。我是谁?这个古老的命题,没有人能明确回答。2008.12.12,参加省上改革开放三十年电影的座谈会,一位好友说了些题外话,感慨于一个人终于活明白了又该到永远告别的时候了,回头看许多人首先是他自己在人生舞台的表演,才知道一个个涂着白鼻子,这是很深刻的一番话。

   我与老幸的通信相互谈论着各自的经历和感受,老幸来信:“......年前,一位上海戏剧学院戏文系同龄人来,谈起大学生活与我们同感,觉得那几年并不愉快,充满了阴郁。我们这代人受同样的教育,毕业后经历、感受、思想大同小异,的确有很多令人思考之处。在七十年代末和八十年代初,我接触到越来越多的同代人,他们到处碰壁的事实,特别是自己一系列使人不得不思考的遭遇,使我产生写出六十年代大学生的愿望,可又觉得找不到该写什么、也就是想不清楚表达什么?这些人几乎都比他们上代的和下代的大学生克己奉公、更具献身精神;对自己总是采取批判态度到了残酷程度,可近乎清教徒的修炼、用青春韶华换来的究竟是什么?!从小被抑制表现自我的本能——那被当作个人主义批判斥之为大逆不道的七情六欲,结果成了今天新一代眼中的不识时务的、不懂享受的可怜虫、应声虫。那么我们现在还要紧紧束缚自己吗?有了十七年的经历,理该对自己一代有理性的、清醒的认识,有可能像凭吊古战场那样冷静,具有哲理地回忆那布满阴影的大学五年。

   “说到男女之间,我们那时男女同学相处时多么的不自然、不正常啊,就那样,老师、学院还唯恐有伤风化,批判了多少人!想到这些事,不能平静,我作为一个从纯真烂漫的孩提时代起就被不断异化的人,不能不悲叹现在的可怜形象,并且眼前常常有包括你我在内一代人的群像晃动。马克思、恩格斯在《神圣家族》中说:既然人是从感性世界和感性世界的经验中汲取自己的一切知识、感觉等等,那就必须这样安排周围的世界,使人在其中能认识和领会真正合乎人性的东西,使他能认识到自己是人。既然正确理解的利益是整个道德的基础,那就必须使个别人的私人利益符合于全人类的利益......既然人的性格是由环境造成的,那就必须使环境成为合乎人性的环境。可是那几年的做法正好相反,对学生中稍微带点人性色彩的东西极力扼杀,让人成为没有个人思维的驯服工具,而我们那时还为自己的改造沾沾自喜呢,这些无不贯穿于我们的大学生活......

    给老幸回信:你思考及深度给我启示,这些年的遭遇在你心灵深处激起波澜,这是真正的成熟,不幸之万幸。关于人、人性、人与环境,曾是自己从高中至大学整个青春期读哲学考虑的问题,以致毕业清理思想时,自我批判说这一切导致我日益加剧的小资情调及资产阶级人性论

   “我们这一代思想实质是自觉的正统派,与老一辈并无明显区别;可悲的是,我们生活越正统,道路却越来越狭窄。张志新的思想、言行可说是我们的代表,结果很快被遗忘,只有小草记住她!一切观念的革新,只有伴随经济变革及性意识的变化而发生。过去的运动那么多,其实人自身真正属于人性的变化并不多。现在,农村一个字、一个字,城市一个铁饭碗,人的本性才起来。思想解放了,意识到路就在脚下,必须奋斗创造新的生活!如今经济变革普遍而具体,人们的意识不知不觉地随之而变,我们自己也如此,对此许多人还没有觉察。

    “大学五年与当时社会一样凝固僵化,唯上唯书、两个凡是、阶级斗争、一分为二(红与黑、革命与反革命、左与右,非此即彼绝对化)等等渗透到血液、言行,这种悲剧性的生活道路及由此结构的人与人关系,揭露得越深刻越有价值。如何按照人的本来面目写人的命运,主题就是:‘原来我是人。最近看了话剧《西去的驼铃声》,问作者:现在能不能按照人的本来面貌写人?他笑了,不好说。但这局面正随着经济以个体为主体的改革而改变,然而逝去的不应该让人从中反省点什么吗?我们自己那可爱的迂腐、可敬的执著啊,在自己所能理解的那个时代里,充满朝气、正气、生命力、奋发向上,后来不可避免地卷入那场动荡,酿成乐观的悲剧。值得注意的是,今天我们仍然崇信理想、信仰,意识到自己的责任,从而成为社会最稳定的一层人。

    “关于,过去羞于启齿,即使躲躲闪闪地议论,也被视为洪水猛兽;与今日无性不开席无性不开戏真有隔世之感!一定的环境产生一定的人性,也只能出现在一定的改变环境的努力中。人在一切时候都能不掩饰自我该有多好啊,民主的一个含义,是不是可以看作是真实地自由地表现人自己的本来面貌?我们一代已不是相互怜悯、同情甚而共同表示愤懑,更多应该是思考及深深的悲剧感。个人命运、遭遇并不能看作只是个人的事,居高临下看自己和别人,才有沉重的历史感。所感痛心的是,那个年代造成我们的绝对化思维,其恶果使年轻一代看人处事无不容易走极端,要求一个人不能沾一点点泥尘(更遑论陷入泥潭),否则一步不慎必将祸及终生。像过筛子似的,一次次在每个人(幸运儿、钻营者除外)身上筛了一遍又一遍,只为证明你有了污秽,从而队伍又一次被纯洁。今天我们才知道一个人虽然有两条腿,真要挺直腰板——顶天立地地迈开步子是何等艰难。但我相信这应该是乐观的悲剧。生活虽然费人思索,不少时候还是在于主观发挥的能动精神。从美学角度说,人总是渴于在外部世界找寻与自己心灵相通的东西,也总是积极地要在外化中看到个人创造性的足迹。

   “我们显然对自己曾处的现状与历史,有愚昧和扭曲的理解。我们抱着五十年代的天真和热情拥抱六十年代,奇怪的是到了八十年代也还是没有完全消失这种天真和热情,我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类人?!窗外飘雪了,让人产生纯洁的暇想,美是主观的,心情有了好转时,尽快来信吧!

   这一年,还给其他同学通信,到天坛背后的文讲所见到静,她参加小说创作班,我们出来,一起吃中饭,在地铁站台椅子休息,无所不谈,其中第一次说及,她说夫妻关系好,一个原因就在性和谐。她也想写大学生活。告别后,次年初给静信:见到阔别十七年的同学,大家都平静地生活着,所思所想大同小异,带有一代人显而易见的共性。虽然经历十年动荡,生活却并非斑斓十色,我们的节奏与行程犹同早经装配的机器千声一调,个人之间的差异无非是各人对现实感觉多少不同而已。我们这批人作为不大,是性格缺陷抑或环境之过?社会究竟需要怎样的人?我们是否符合要求?回顾自己工作以来,兢兢业业、全心全意扑在事业上,绝不参与是非之争,也从不踏领导门求发展,结果人在家中坐,仍有风浪来。幸好天性乐观,别人看我总以为是一帆风顺。

   “有个问题值得注意,我们无一例外在文革开始时表现出最大的政治热情,现在感到文革之发生,其实与之前十七年愈来愈烈的有直接关系,好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给平信:在大学,除了单纯、向上,也十分幼稚,每日囿于自我批判的环境,严肃地甚至感觉良好地消耗青春。大汪说:不知为什么老觉得我们这代人可怜可叹,不甘心又无所作为!六十年代的大学生,血气方刚又显平凡的一代,实质上本应该是中国的脊梁,却属于命运最差的(但比闯上五七年枪口的那一代幸运)一代。

   这样的通信,后来也越来越少,我们似乎没有多少新的话题。不过,我始终希望知道他们各自的处境,总感到我们一代应该有自己应有的表现。1992年,我去杭州开会,有机会到绍兴参观沈园。任何人到那个地方都会感慨万千,而我更有复杂的感受,想起多年前中戏在“革命化”的气氛下,围绕表演系《钗头凤》的辩论,批判那个剧本和演出,我那时也是参与批判的一个。 今天觉得当时的争论十分荒唐。园边有永福庵,陆游曾在庵堂高处张望,企图再看一眼错、错、错的恋人。一出《钗头凤》,意外与现代雷锋闖到一个时空,即使今天看,二者有何联系?古人从没得罪我们,今人却非要同他们过不去!错、错、错,错的是我们那个时候,长时间弥漫着泛政治化,对人性、感情、爱情总之一切属于人之为人的东西,一律抹杀、否定和曲解。当年对其批判者,实际上在今天依然回到人性过程之中的“钗头凤”情结。在朦胧的泪雨中写就的爱情诗篇,在八百多年的风风雨雨中,已被人们反复吟哦成千古绝唱。陆游八十五岁那年春日的一天,忽然感觉身心爽适、轻快无比。原准备上山采药,因为体力不支就折往沈园,此时沈园又经一番整理,景物大致恢复旧观,陆游满怀深情地写下最后一首沈园情诗: 

    沈家园里花如锦,半是当年识放翁; 
   
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 
   
不久,陆游溘然长逝。他老人家万万想不到,过了八个多世纪的后人,并没有放过他——一个古代的活靶子。然而,不朽的爱情,并没有被一时的“革命化”消融,《钗头凤》诗词,注定是永恒的传世之作。虽然,今天已经到了二十一世纪,雷锋仍是我们学习的榜样;而《钗头凤》的爱情悲剧依旧缭绕人心,陆游及其《钗头凤》与雷锋和他的《雷锋日记》各自活在他们的历史中,二者毫无关系。

    四零后的一生正在历史的画面上流逝,关于现实究竟需要怎样的人,依然牵动着我们的神经,一代人如何评价自己,有待考察,但我以为作为人而言,还是要充分肯定其尊严和价值,因为我们毕竟是与共和国一起成长,作为过来人,至少能够以亲身经历的年代(1949--2021)证明自己曾经是那么执著地为了国家和人民,奉献着青春与活力,正直、踏实、无私和充满热情,在中年及退休前,我们作出了应有的努力,基本上适应了时代的需要。有了电脑的博客、邮箱和手机的微信,四零后还在作最后的思考和写出他们的心声,这也应该是为后代及历史留住一代人的足迹吧!

   (附言)2021.8 静寄来她写的《天外飞来黑蝴蝶》一书,倘早几天到,我写的发在几个网站的《回望四零后》的内容会更充实,我在微信道:你用几万字回忆爱人的不幸去世,令人锥心疼痛的爱与永生的怀念,让人心痛不已。你在校时与我谈的多属于情感问题,那时并无多少亲历,天外飞来黑蝴蝶才是真正沉默于心底的几欲呐喊的爱的真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你深情地公开了你和明之间爱的过程与刻骨铭心的追忆,你们的真爱是四零后一代关于爱的最好诠释。四零后是中国最脚踏实地奋力拼搏的一代,也是真情实意为爱奉献灵魂的一代,愿黑蝴蝶永远在回忆中飞舞。明是同龄人,都属于四零后,有几乎一样的经历,读黑蝴蝶,仿佛也是在回忆自己的历史。大同小异的几十年间,我们难得的勤奋工作的近二十年间,为社会为正义和公正而奉献,其间都有个人曲折的遭遇,但正如我写的四零后不后悔!因为我们一生无私却默默无闻地工作生活,对人宽容对己苛刻,只要能让我们实实在在地做事就心满意足,你的明如此,我和众多同龄人都如此。读你渗透了感情和悟出的哲理,我们一代虽一次次被打击或冷落,但信仰理想不改,可说是共和国最忠诚最刻苦最无怨无悔的一代。也许这就是我关于四零后一代是怎样的人的一个结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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