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10.19,上午开幕式
全国曲协领导陶钝、罗扬、高元钧,江苏省文化局副局长金毅、扬州市委副书记等出席,合影。会议议程:1、学习中央30、31号文件,胡耀邦、周扬在纪念鲁迅会上的讲话、陈云谈评弹;2、交流经验、批评与自我批评;3、讨论规划。甘肃与部队、湖南、湖北、云南、贵州、四川、广西、河南一组。晚,山西省京剧团《蔡锷和小凤仙》。
午餐:咸甜小虾、茭白红烧肉、芋艿腌白菜、芹菜香干,鸡蛋榨菜汤。晚餐:红烧鱼、茭白肉、芹菜肉丝、粉条白菜,萝卜汤。
下午讨论30号文件,摘要发言——
周汉平:大家考虑三十年中,有人说制度问题,是不是呢?
陈仁川:刘兰芳、袁阔成的评书播完,其他的评书就不吸引人了。青年人爱节奏快的。甘肃只有曲艺队正在培养一个青年说书。
陈增智:30号文件有说服力,现在作者总是怕,怕又刮什么风。听说耀邦讲:发誓不抓反革命,不打毒草。文件是让领导变涣散为集中,变软弱为坚强。我多年没有弄清楚什么是资产阶级自由化?但我们作者不能看什么不满就大骂。
欧阳学忠:多年没有提自由化,现在提,我理解自由化就是突破四项基本原则。
发言中认为现在的创作方法停留于五十年代甚至二三十年代,无法适应新形势。创作演出要给群众高尚的情趣,注意效果,要允许竞争。前提是我们要懂群众需要什么,现在是八十年代,不是五十、四十、更非二三十年代。作者都想反映新的时代,同时又要艺术性,这方面有苦恼,不知怎么办。
自由化有两种表现:一、让陈旧、落后、离奇的泛滥;二、企图突破四项原则。对前者,尽管其社会效果不好,却没有多少反对。一些脱离生活的作品,反而被肯定。
说到“刘兰芳旋风”,社员戴耳机边听边干活,冬天在电杆下听广播。只要来曲艺团女演员群众便涌上前,以为是刘兰芳。你越喊“我不是”,围的人就越多。
1981.10.20 小组讨论
上午,念31号文件,小组讨论。
湖北曲协蒋敬生:四化的政治标准是四项原则,要防止功利主义,注重社会效果。现在大书的思想性究竟怎样?农村到处接职业说书艺人,黄冈有七百艺人,还供不应求。他们都说了些什么,缺乏调查。有个艺人说一人奉旨探山,山里有条怪蟒,出现一老道,又遇水中巨兽。当地文化馆说他一月挣七八百元。曲协实际上是个大协会,茶社、俱乐部到处可以演出,可以说农村处处是舞台。可是有了电视,曲艺观众明显少了。艺人要吃饭,说我只有济公传,你不让说,你给新玩意呀。要有新的适应群众需要的作品,要有群众爱看的演员,没有梅兰芳,中国舞台旦角就立不起来。群众不需要,就要衰落。
河南曲协窦荣光(女):曲艺没有出现被批判的作品,当时认为文学敢突破禁区。曲艺只限于是否该唱中心的问题。另一个问题是分不清封建与民主,没有科学精神,缺乏历史知识。乱说一气,多是旧书目,说只要扣住观众,我就有本事。在宝丰县春节赶山会,艺人演出水平还停留在解放初,群众说他太酸了,明年不选他的书。农民现在从电影电视看到好艺术。刘兰芳在河南三千人剧场演出,黑市票卖到五元!连乐池都坐了三百人。听众鸦雀无声。
开封文工团王元伦:曲艺有优势,唱中心得心应手。刚琢磨怎么解放思想大胆些,30号文件下来了,还是小心点好。演什么?时代前进了,你老一套当然不行。河南是群众自发组织书会,艺人随便选地说,在群众家随便住。各地派代表挑艺人,在艺人名下标价如四百元、伍佰元,谁名下价高,谁就是书状元。一位落选艺人说,我总结是老的讲不过新的;男的讲不过女的;不化妆的讲不过化妆的。群众到处包围女演员,说她是刘兰芳。全县出动,把一个《曲艺》编辑部女同志的衣服都扯坏了,非要她唱。她喊自己不是刘兰芳也不行,整整包围了两小时。
怎样写出好的评书?注意思想性,但一直偏重看作品有没有“反”的东西,而不注意艺术性和情趣性。改编精彩的小说,需要艺人再创作,这就要有新的生活,如正面人物、军人、书记、厂长、知识青年怎么表现?新书如何走进书场,艺人怎样说?
早餐:包子、青豆、豆腐干。午餐:熏鱼、茭白肉、莲花菜小蘑菇、肘子、白菜汤。晚餐:鸭块、猪肝、白切肉、白菜粉条。
1981.10.20小组讨论
下午,小组继续讨论。
甘肃徐枫:曲艺有没有自由化的东西?我们还没有发现。中长篇评书人气回升,刘兰芳影响很大。创作上,刊物千篇一律的奇案怪侠多了,编辑千方百计为了吸引眼球。曲艺方面评论太少,批评更少。甘肃唱不如说,徐玉兰讲,我尽管是名演员,演出还是怕没人看。说的节奏慢也不行,年轻人坐不住。部队创作的“击鼓传花”,大受欢迎。省曲艺队演出,卖不出票,临开场,拿出三百张到外面散发。队里规定谁能保证你的作品能弄回一万元,你就去创作。曲艺走正路,走不走得通?说新书是大势所趋,内容手法都要创新,难度大。
贵州杨林:老艺人退得差不多了,年轻的又跟不上,招艺徒也难。群众喜说不喜唱,这是老问题。五十年代我在兰州办曲艺训练班,让唱压场,还是名角,观众就是要走。唱是地方语,换个地方就不看。什么艺术都有自己的限制。电影用先进的技术,演员“说”到底,不也有好多不受欢迎吗?艺术发展到今天,因为有观众,有的被淘汰,有什么可惜呢?你自己没有写好,怎么怪艺术!曲艺就在乡土气,变成唱歌,你怎么比得过专业歌唱演员?人家二三百人收一个,我们来一个收一个,你能行?
重庆徐勍:我来是要东西的,要新作品。这次中长篇评书会,四川话“巴适”得很。我从小就学说书,说长书,一次说两个月。56年进国营,至今只说过两次长书,多是说短而又短的东西,叫“压场”,“橡皮演员”,前面的说长了,我说短;人家说短了,我说长。我没有东西,空肚子,现在来吃了好回去。书靠人说,整顿队伍是当务之急,关键是提高水平。在重庆传统书没有市场,全是新书。但现在上座率每况愈下,曲艺要普及,还在农村。
桂林李侃:《苦恋》到底是一部怎样的电影?应该让我们看看。文艺工作者要有良心,总要为人民写出好作品。广西盲艺人多,太阳下,专门到宾馆门前说唱,好像乞讨。
贵州王应生:要好书好演员就要有好本钱艺术本钱。贵阳是山歌占领茶馆,唱完了就下来要钱,令人伤心。说长书后继无人,老艺人请不回来。有的县修了书场,没有演出。
晚饭后,找高元钧约稿。
看广陵书会演出。
1981.10.21看扬州
早:饺子、蒸糕、青豆、酱菜;中午:糯米肉、芹菜肉、粉条肉、绿豆芽、萝卜排骨汤。晚:红烧肉、糖牛肉、豆角、粉条。
自由市场主要是白菜、菠菜、芋头、茭白、红薯、豆腐。按斤计:鱼1.20-1.60元、虾1元、螃蟹1.40元、姜0.40元。未见鸡蛋。小吃:馄钝议价0.18元、白面条(加味精)0.10元、烧麦1两0.08元、黄桥烧饼0.07一个、肉包0.12一个、菜包0.10一个。
菜根香饭庄,二十年代河北岸一个旅店的小饭店,专做馍、炒米饭、油条稀饭。后来发展出有名的炒饭,成了淮阳饭菜主要品种之一。“菜根香”从一首诗引来。很想品尝,只是会议三餐食之饱矣,在外毫无食欲。进工人文化宫,跳芭蕾舞者,白天系辅导小学幼儿园老师;晚上为工人。其文艺会堂,京剧票友聚集,轮流登台。
下午小组讨论。
贵州《苗岭》关太平:编辑部两种意见,一是主张全发演唱;一是全发小说、戏剧。有人说现在群众不看曲艺。曲艺人还是希望有人管,我们是求人管。有人形容曲艺在贵州是委屈的艺术,是曲折的艺术。
河南:部队里不知道曹操是谁,指导员问战士,回答是九大代表。
徐勍:参观武侯祠,女秘书对首长说刘备就是刘邦。张飞就是楚霸王。艺人迎合观众,从只讲武侠、武打发展到色情书,群众听腻了,现在不知道再搞什么。
车辐:四川不止一亿人了,生活好,就想生娃儿。曲(发音确)协主席姓贾,艺术规律上同大家有点矛盾(徐勍:假主席换成真主席就好了),要把假曲艺变成真曲艺。南充市把曲艺变成曲剧,上省不找曲协找剧协。四川曲艺除了重庆曲艺团还在咬紧牙关,苦斗。曲艺姓曲,以小胜多,一以当十,进进出出,一个人嘛。四川竹琴搞成七八个竹琴了,听哪一个哟?独唱,用文琴唱秋江,穿露胸纱衣,成了18世纪修女追潘必正。走洋、大的路,这不是曲艺。各省曲协出作品集,我们不出,出基督山伯爵。木偶剧团团长说我们跟党走,靠脸皮厚,打不走骂不走批不走,就要跟党走。有人说曲艺是敲门砖,写上几篇就写诗,写散文去了。我们要正视曲艺的困难,曲艺危于险哉!我只当是萤火虫,发一点微光。
常祥霖(部队文工团):我走过高山大海,到处听刘兰芳播讲,听说沈阳给刘兰芳送治安模范锦旗,播讲时社会治安好了。曲艺可以与电影小说竞争。
大家认为曲艺尽管阻力重重,压力大,队伍青黄不接,书目陈旧,但它有群众基础,消灭不了。曲艺的传统是口传心授,成书少。作家演员就是高水平的,不一定能写曲艺,托尔斯泰也不行。要靠曲艺界自己动手,写、评、演。曲艺其实是老大哥,产生了唱词、小说、戏剧。外国研究中国文艺主要是研究曲艺,我们自己怎么能轻视呢?
晚饭时与王印权一桌,他说刘兰芳的书都是他记录整理,他们有三个儿子,两口子为事业往往同孩子几个月不见面。对明年甘肃演出,他们已列入计划。
10.21 晚,演出书目
开篇 歌吹古扬州——扬州市曲艺团
评话 颜秀打擂 ——镇江市曲艺团
清曲 黛玉悲秋 ——扬州市曲艺团
评话 舌战群儒 ——江苏省曲艺团
10.22 晚演出书目
开篇 烤红 ——扬州市曲艺团
评话 找对象——镇江市曲艺团
弦词 夫妻逗嘴(李双双)江苏省曲艺团
评话 陈毅过江——扬州市曲艺团
上午继续小组会,徐勍谈他的评书生涯,13岁时(1949年)隔山拜师,那时生活无着,自己摆了长凳,将听来的书说出来,被茶馆老板看中。说书时茶客增加到百十人,他向一长衫客收钱,不给,讥讽那人光带耳朵不带钱。次日,码头冯大爷上门,说昨天没给钱的是他儿子,问:“你师傅是谁?你说书咋个骑马连人上了房子?!你说的鞭子咋个是砍下来的?”徐勍只好胡编说老师是河对岸的,不料果真有一位师傅来为他圆场。晚上,让徐勍说一段,师傅点头:得行。收他为徒,签了契约。过去说学雷锋,全城学校一个接一个要我去。现在学雷锋,鬼都不理,拿索索接你。78年,我满心写贺龙,从湖南采访回来,重庆大演传统戏,观众抬上竹椅夹起被窝连夜等票,我还能说新书?!
苗岭编辑纪芒:曲艺怎样走正路?要给曲艺正名,姓曲。要民族化,不要戏剧化、歌舞化、朗诵化。不要洋化,要净化。不要一成不变,要现代化。
发言谈及评书的特点——以说为中心的语言艺术。虚中求实,虚中见实,一以当十。说情说理说人加以评论。代言一切人,第一和第三人称交替运用。曲艺的危机——三无:无新书,无新人,无新(技)法。今后走向:阅读为主,故事与评书结合,打破章回体,利用新媒体如播讲。不要妄自菲薄也不要停滞不前,要敢于创新,与新的时代新的听众结合。
下午,按创作与改编分三个组讨论。我各处散发《陇苗》约稿信,众惊,连说你做得好。
午餐:咸鱼、猪蹄、菜花肉。
晚看广陵书会演出。
1981.10.23会议杂记
早,烧麦;中午,猪肝、狮子头;晚,牛肉、猪肚。
苏州评弹专场,唐绍良的三国——张飞退兵。“张飞”之神态、形态,绘声绘色。邢晏春、邢晏初的杨乃武与小白菜之“狱中密会”。苏州评弹须用平常心,细细品尝。
邱肖鹏说:传奇传奇,无奇不传。能流传下来总有不一般的情节。说《杨乃武》,没有“密室相会”就很难设想这会是一部什么书。但若只是说这一折,就不对。新书,观众不来,想到这里就难受。我想同两个水平高的演员一起写一部新书,再试试。二十年代,评弹并不景气,书太少,唱法也单。后来有了《杨乃武》、《雷雨》一批新书,出现一批好演员,评弹才有发展。过去,评弹场里不许同行连听,怕被“偷”。说“杨乃武”,严水萍去偷了两个月,“偷”来后,语言改进,调也变了,超过李伯康、李文彬,红得发紫。场场爆满,这是抗战时的事。
车辐随身携带一堆与名人(如王朝闻、吴祖光、洪毅然等)合影的照片,随时让大家翻看。他下跪向陈荫荣拜师,陈比他小两岁,严肃又滑稽,结果二人对拜。车老发言中说:“国民党说我是共产党;共产党说我是国民党,挨整二十多年。”惹众笑。我有幸与车辐同室,都睡下后,他突然起来下地,上身仅一红兜兜,穿裤衩,比划着讲笑话,逗得我们狂笑,真老顽童也。
袁阔成:我是跟师兄学艺,说评书。从“武松”开始,算是拉架子。后来说袍带戏,薛仁贵,说短打,侠义书,再说新书。我当过兵,懂枪,说打仗书。新书一定要有新的生活,说新书要精益求精,不然观众听一次就不来了。我的《战斗在敌人心脏》,录音后一年没敢拿出来,因为刘兰芳正说《岳飞传》。新书要有市场,但还要看地方,看对象。老头花两毛才不听你的《节振国》,他看电影了。女的也不爱听,书场尽是男的。
大家说——
曲艺的看和站,都要自己给自己争气。
曲艺不要忘了祖宗是以反映现实为传统的。
曲艺的专业(说书)与业余(讲故事)的关系,应该是一家,后者现在大有作为。
曲艺要充分利用出版,评书过去也是通过出书流行的。
曲艺能不能像小说一样,将当代人的思想感情的复杂性说出来?按说这是与观众共鸣的。
1981.10.24游扬州
上午,参观距离扬州30公里的江都水利枢纽工程,去平山堂、大明寺、鉴真纪念堂。
下午,瘦西湖。晚,由周汉平发起,甘川豫鄂等7省讨论如何支持“新编今古传奇”。
1981.10.25 看演出
早扬州酱菜;中午蛋卷肉;晚鸭块。饭间见刘兰芳。
晚饭后,陶钝同大家见面,对评书不能出托尔斯泰的批评予以反驳。我们有罗贯中、施耐庵,他们的作品大量编成评书,在此基础上,要出今天的罗贯中、施耐庵、蒲松龄,用今天的观点写今天的生活。刘兰芳受全国人民欢迎,说明群众需要好作品好演出。
晚演出,徐勍《朝天椒》、康重华《蒋干盗书》、袁阔成《肖飞买药》。
1981.10.26 陶钝
大会,陶钝作报告。要来陶老照片,准备发《陇苗》。
晚,刘兰芳说岳飞传,的确与众不同。给曲艺带来朝气,新的精神面貌。动作干净利索准确,一股英武之气。语言成为艺术,让人从中得到乐趣。刘兰芳现象,新演员要有刘兰芳的气质,要有激情,同时又要给人实实在在的感觉,前提是有好书。
1981.10.28 全天讨论
晚,天津艺术剧院李星独唱。
10.29外出
早7:30-9:30,由扬州—焦山渡口。12时,河滨饭店,五菜一汤,酥皮鱼、青豆。中饭后去甘露寺、金山寺。
10.30 大会发言
会后参观扬州博物馆。下午高元钧表演。
晚,看扬州曲艺团演出,《江边卫士》,轮船上抓小偷,写现实多写破案,虽然有扣,多浅显。王筱堂(镇江曲艺团)属于温文敦厚,文唱文做。
10.31 刘兰芳
大会,刘兰芳发言。晚,文化宫,京剧票友演唱会。车老等人都去助兴。上台者自愿报名,均在中年。周末有音乐会,也是群众参与的,以青年为主。
1981.11.1 大会
全天大会发言。
笑话:全国有多少钱?有多少厕所?大伙傻眼,最后答案却是:全国有18元8角——10元加5元加2元加1元加0.5角0.20角0.10角。全国有男女两个厕所。
11.2 讨论
全天小组讨论。这次会四平八稳,平淡枯燥却时间长。
唯拜访扬州第九怪、火花大王——季之光,颇有收益。
【附言】1981年10月,我与甘肃省曲艺队的徐枫同去扬州,参加全国中长篇评书创作座谈会,那是评书艺术崛起时,曲艺界集中研究进一步“加热”的盛会。刘兰芳的《岳飞传》其时在全国形成覆盖式的传播热,无数听众不约而同守在收音机前,每天下午播讲时,几乎万人空巷,构成八十年代伊始,文艺复兴的一个标志性的现象。刘兰芳的名字也迅即挂在亿万人民口头上,令刚刚开始跃跃欲试的曲艺各个门类的演员受到极大的鼓舞。新时期为曲艺事业提供了广阔天地,扬州会议的参加者无不兴奋与满怀激情,他们一致认为评书、相声、评弹等等传统说唱艺术将迎来各自的黄金时代。
我到会后,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同刘兰芳见面,提出请她明年去甘肃演出一事,谈话十分投机,她当即表示一定要实现丝路之行。同意于1982年第一期《陇苗》上,用刘兰芳名义(同时留下她的亲笔签名)、由我写稿发表一篇向往丝路演出的文章,以此表明她绝不失约的态度。
遗憾的是,我当时未写日记,因为除了开会,就是观摩,入夜有点空闲就与新朋友逛街和聊天,特别是结识四川曲协的车辐,更有说不完的话题。认识车辐,应该是参加这次盛会的最大收获之一。尽管没有日记本上的日记,但每天在会上,随手将所见所闻略记在一本《曲艺》杂志每页的空白处,现在看倒也不失为一种速记,抄录下来,还是能看到座谈会实景。
次年——1982年,刘兰芳实现甘肃丝路之行。四川车辐老顽童同我成为忘年之交,这是那次座谈会赐予的两大硕果。
时隔41年,回望扬州会议,一句话:不虚此行也!然而,曲艺似乎越来越销声匿迹,这是那个参加座谈会的行家们根本想不到的。 2022.8.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