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也就是“过年”,说到底是个亲情的节日,一家大小不管身在山南海北都要千里迢迢地赶回来团聚在一起过个快乐的年。
我有三个儿子。孩子小的时候,当然由我们给他们“过春节”。那时,孩子们还处在“新年到,新年到,穿新衣,戴新帽,包饺子,蒸年糕,打灯笼,放鞭炮。”的阶段,“吃”和“玩”就是当时过年的主题。
孩子长大后,一个个结婚生子,家里人也越来越多,为了便于经营家庭,先后分家另过了。“过年”也就自然而然地分成了四摊。除过早饭后孩子们会携带全家大小过来拜年外,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特别是二子、三子去城里打工并在城里购买单元楼后,更觉得家里空荡荡的。想来想去,我找到了原因,就是缺乏“儿女缠身”的亲情味道。于是,除了他们常回家看看外,我和他妈商量了一个办法,就是每年春节还是由我们做东,请三个儿子携家带口到我家来“过春节”,何不乐哉?
我村一月“三会”(逢六),从2010年始,我和老伴就利用腊月二十六最后一个会(也就是“集市”),为过年准备肉菜。东西基本买齐后,我就给老伴当下手,拆葱,拨蒜、洗萝卜,烧火、煮肉、剁排骨……,她负责菜肉搭配,卤肉、炸锅、样样数数都准备齐全。到了春节那天,我们家门庭若市,车水马龙,三个儿子连车带人拉来10几口人,相互问好的,祝愿的,谈天的,论地的,热闹成一团,然后上桌吃饭……其实,这并不是为了“吃”,而是给他弟兄面提供了一个交流平台;饭桌上热闹异常,喜庆满满,这个喊“爸爸”“妈妈”,那个喊“老爷”“老奶”,数代人同吃同乐,同喝同醉,不分年龄,不分辈数,有的只是其乐融融。“当年的春节又回来了!”我想。
乐了没有几年,孩子们就发现我们老了,做什么也不如先前利麻了。他们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便俏俏地在一块商量:老人养我们小,我们养老人老。从明年(2016年)起,我们每年轮回着在老人家里过大年。
还是腊月二十六,还是准备过年肉菜,不过主人换了,换成了妯娌三人。他们轮流当东家,在集上购回所需的肉菜和其它用品,到了二十八、九,她们就回来蒸的蒸,煮的煮,囱的囱、炸的炸,把初一所需的样样数数都准备齐全。
大年初一,是中华民族的团圆年。吃过早饮,各家儿女都喜气洋洋往老家——龙居镇小张坞村赶。
我们老俩口早就站在门口等待他们。他们一下车,立时就响起一片问候声:爷爷奶奶新年好!老爷姥姥春节快乐……接着,就向我们老俩口磕头拜年,我们则逐个将红包发给他们,愿他们在新的一年里努力学习,天天向上!
整整一个上午,妯娌们忙在厨房;孩儿们陪我和他妈坐在日头下,一边晒太阳,一边闲谈聊天;孙辈和曾孙辈聚在一起玩麻将、闹戏耍,尽情释放着他们的“玩耍”能量。
厨房的做饭声,院里人的谈笑声,孩子们的戏闹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了整个家庭和院落。
“热闹的春节让我和他妈又享受到了儿时孩子们的高兴劲!”“孩子们也享受到了一家亲的味道!”我想。 |